听闻厉老师去世的消息，我心里感到非常悲痛，在“资源核算与价格政策”工作组学习的一幕幕经历又不断浮现在眼前。

(资料图)

1993年秋季，作为一名唯一的“院外弟子”，能加入厉老师领导的研究团队，对我来说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那个时期正是全球生态环境问题最为突出的发展阶段，厉老师以敏锐的战略眼光，捕捉到了资源与环境经济学的重要性，在中国环境与发展国际合作委员会（CCICED）下的经济工作组担任中方组长，开启了国内资源环境经济学研究的先河。

厉老师一改国内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相冲突的观念，从经济学视角提出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是可以相互协调和“两立”的。具体而言，就是以边际机会成本理论为基础，从经济学角度研究资源环境问题，将外部成本内部化，使其能够在市场机制中得到充分反映，真正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

厉老师严谨的治学态度在研究过程中也得到了充分体现。研究团队的指导老师是来自北大管理科学中心的陈良焜、王其文、王恩涌等资深老师，期间还有王立彦、刘力等财会领域的年轻教师骨干加入，环境学院年轻教师张世秋兼任翻译工作，外方的四位专家分别来自伦敦大学经济学院、哈佛大学、奥斯陆大学的资深经济学者，研究研究团队实力可以说是异常强大，即使在研究国内热点经济问题时也是非常罕见的，事前我们这些学生都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专家团队来指导国内资源与环境经济学问题的研究工作。

在相关问题研讨过程中，只要时间允许，厉老师都会亲身参与，认真倾听大家的意见。因为我有环境领域的学习和工作背景，感觉每次发言厉老师都比较关注，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厉老师在之后的总结发言中，以及大会发言中，都能将我们的观点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大家风范非常令人叹服。记得陈良焜老师曾说过，厉老师点子很多，经常随意说出，而且不怕别人抄袭，因为他会有更多的新观点提出。随着研究工作的逐步深入，我们这些学生对这一点更加也深有体会。

“资源核算与价格政策”工作组是一个团结协作的研究团队，是留给我的另一个深刻印象。在厉老师的领导下，大家都非常勤奋努力，相互支持，真正发挥出了一个研究团体应有的状态，第一阶段研究成果以厉老师主编的《中国自然资源定价研究》方式中英文出版，为我国资源与环境经济学的理论研究及政策制定起到了重要推动作用。

除资源与环境经济学相关问题外，厉老师在每次讨论结束后，以及在闲谈过程中，还经常给我们聊一些热点经济问题，长期积累下来使我们受益匪浅，我在后来的工作中也有了更加深刻的体会，这种不知不觉中的潜移默化影响才是最为宝贵的，对我们这些学子的思维方式及对问题的分析能力的影响是巨大的。也使得我在博士毕业参加工作后，又提出了继续抽一些时间继续参加工作组的研究工作的申请，没想到厉老师直接爽快答应了，这样我就连续在该工作组学习工作了5年以上，可以说是受益匪浅感慨良多。

最后特以一首不规范的藏头小诗表达对厉老师的深切哀悼。

厉（励）精图治先河开，

骥老伏枥万里志，

为人师表美名传，

弟子万千国恩报，

严谨学风古今颂。

崔成，国家发改委宏观经济研究院研究员

原“资源核算与价格政策”工作组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