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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级教师喻旭初:高考作文少有好文章 评阅一篇仅50秒

今天上午11点10分,高考考生陆续从语文考场中走出,全国甲卷的作文题目是《可为与有为》、北京卷是在《论生逢其时》和《这,才是成熟的模样》两个题目间二选一、浙江卷要求谈论“如何看待得与失”、新高考Ⅱ卷则要求对“描红”这一漫画展开作答……

每年都有无数网友围绕高考作文展开二次创作、另类解读,众声喧哗之间,一个核心命题始终挥之不去:高考作文是什么?什么样的题目是好题目?什么样的作文是好作文?

高考作文这场决定命运的写作实践,接受评判的时长以“秒”为单位计算。阅卷老师快速阅读,作出直观判断。最终的分数取决于标题、开头、结尾和内文中与众不同的表达、例证。

2020年8月,浙江高考满分作文、充斥着大量生僻字及“场域”“范式”“祓魅与赋魅”等准学术表达的《生活在树上》冲上微博热搜,为网友们贡献了属于“高考季”的年度例牌谈资。众声喧哗之间,一个核心命题始终挥之不去:高考作文是什么?高考作文又不是什么?

从文言文答卷的“开山之作”《赤兔之死》(2001年,江苏)到“最牛满分作文”《站在黄花岗陵园的门口》(2009年,湖北),脱颖而出者的画风让人相信,想在高考作文中一战成名,你得有些文采,至少也得比一般人多读几遍《古文观止》、四大名著。

但高考作文分数似乎又远不足以反映个体真实的人文素养与语言表达能力。被朱天文、朱天心姐妹称为“小阿城”的青年写作者费滢,高考作文就被判离题,仅得到25分。也正因为如此,围观知名作家、学者、媒体人与阅卷老师就争议性作品“隔空互撕”,总能令吃瓜群众兴奋不已。

1977年恢复高考制度时,北京卷作文题《我在这战斗的一年里》仍带有浓郁的政治意味,到了2000年之后的《答案是丰富多彩的》(2000年,全国卷)与《水的灵动,山的沉稳》(2004年,江苏卷),鼓励开放答案与多元化视角已渐成主流。改革开放后中国社会经历的观点交锋,中国人置身的思维方式革命,在高考作文题的变迁中可见一斑。

但高考作文本身却恰恰被指控为应试教育中扼杀学生创造力的元凶,与“八股文”“镣铐”等标签相伴而生。

江苏省语文特级教师喻旭初曾担任高考语文阅卷作文总复查组副组长长达16年。在2019年举办的一次讲座中,他如此描述阅卷教师的日程:早上8点坐到电脑前摁下上传按钮,一篇作文出现在眼前,如此循环往复1个小时后开始陷入审美疲劳,想到至少还有100篇同题作文“正在赶来的路上”,感到头脑发胀。

换言之,这场决定命运的写作实践,接受评判的时长以“秒”为单位计算,性质有些类似在门户网站浏览新闻,“就是快速阅读和直观判断相结合的过程,所以看得一般不太细”,最终的分数取决于标题、开头、结尾和内文中与众不同的表达、例证。喻旭初提到,理解高考作文之前不妨先建立“读者意识”:“如果你是阅卷教师,在那种状态下你最希望看到什么样的文章?”

评阅一篇高考作文,只需50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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